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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殿下，怎么了？”
范文问着，脸上的疑惑很真实，他难为情一笑。
“殿下是不是看不惯我这样子，都是为了保命。”
他拿着帕子擦了擦脸，脂粉晕成一片，像是唱戏的大花脸。
“无妨。”
太子回应。
他着实没看出，这个范文哪里不对劲。
为了试探，他问了一些关于清水县的情况，范文对答如流。
“殿下，这是清水县百姓让草民冒死带来的万民请愿书。”
范文从自己包裹的夹层中，拿出一张纸来。
字迹稍显凌乱。
上面还有很多手印。
淡淡的血气告知众人，那是用鲜血按出来的。
“上面记载了那清水县县令惨无人道之事，还有我等百姓的签字画押。”
“草民保证，上面记载的东西，桩桩属实，绝无半点虚言。”
“如果需要，草民可以用自己的性命来作证。”
提起这个，范文一脸坚毅。
那舍生取义的气概，令人动容。
一看柳三笙两姐妹，就知道被范文这一番话给影响到，看过去的眼神带着钦佩。
“会不会是表妹看错了啊？”
柳陆音小声和柳三笙讨论。
柳三笙也不知道，摇头静观其变。
柳衡若有所思。
“言重了。”
“父皇曾说，为众人抱薪者，不可使其冻毙于风雪！”
“范公子大义，孤有所感。”
“汝等有义之士，孤定保证汝等无恙。”
太子抱拳，面色诚恳。
两人一来一往，交锋一场，谁也没有露出破绽。
可正是因为这样，太子反而更加狐疑起来。
清水县来的小百姓，若有这等手段，一路上就不会遭遇那么多危险。
甚至差点在京城门口被截杀。
太子给了柳衡一个眼色，柳衡轻轻点头。
将人带上太子的车辆，如太子所言，回去的路程风平浪静。
直到到达京城，太子才提议。
“范公子，孤安排你在孤的私宅稍做洗漱，等收拾好后，孤和柳大人，同你去面见父皇。”
拜见圣上，需要稍整仪表，以免殿前失仪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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